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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趟旅程下來，眼看就到了新年。
往年的新年也是祁鶴和姜至兩個人過，趙姨回老家過年，於是年夜飯也是他們自己準備，前兩年祁鶴會帶姜至出去吃，今年是頭一次自己在家做。
前一天已經去超市買了不少的菜，基本挑的姜至愛吃的。
姜至只能做點洗菜備菜這樣的小事，她盯著祁鶴在處理蝦仁，開背後抽出蝦線，他手指松松捏住，拿刀刃劃開，用力時手腕突出淡青色的血管，這在祁鶴的手裏顯然成為了一件優美的藝術品。
這是準備用來做一道白灼蝦，魚是買來就已經處理好的，原來姜至說要吃松鼠鱖魚，考慮到難度太大，還是換成了醋溜魚片。
準備的菜譜是九菜一湯，對於兩個人來說肯定是多了，可畢竟過年，多一點也沒關系，吃的就是個年味。
從下午兩點開始，一直忙著快七點，接近五個小時時間，姜至很愧疚，自己都沒能幫上忙。
“我是不是也應該向趙姨學一下怎麽做菜？”姜至自我反省。
祁鶴的工作算得上日理萬機，手上事情那麽多，還要管她，都能在此期間學會做這麽多菜，反觀她什麽都不會，實在沒臉。
“你喜歡做菜？”祁鶴問她。
姜至想了想，說不喜歡。
那當然不喜歡啊，喜歡的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，就是偶爾的時候良心發現一下。
祁鶴擦幹凈手，慢慢脫下身上的圍裙，說：“不喜歡為什麽要學？”
祁鶴知道姜至的想法，沒等她回答，他又說：“我學這些是為了你，在某些時候，也希望你可以吃上喜歡的飯菜，但並不是說，你也需要學會這些。”
祁鶴要告訴姜至的是，做菜不是女生要學會的必需品，她也不需要把自己固侑在這樣的想法當中，無論會還是不會，也都不用覺得愧疚。
會做菜不是必需，學會享受才是必需。
姜至笑了起來，說我們祁先生可真是天底下最開明的家長。
“這不叫開明，這叫本該如此。”祁鶴擡手輕叩了下額頭，“快去洗手吃飯了。”
姜至馬上去洗手，在吃飯之前，她先把這一桌子菜挨個拍了照片，然後才坐下開始吃。
祁鶴看她在編輯照片，已經猜到她等下要發朋友圈，他耐心的等著她，順便問她今天晚上打不打算守歲。
以往確實沒有守歲的習慣，不過上次祁鶴聽姜至提了一句，說她以前在家裏是會守歲的。
所以現在來征求她的意見。
姜至關上手機，她楞了下，問：“你是指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？”
祁鶴：“那我倒是沒想到。”
他緩緩道：“不穿衣服守歲更有儀式感是吧？”
姜至笑，說她錯了，簡直多餘問這一句。
儀式感的問題也沒有那麽重要，姜至說守不守歲的，看她扛不扛得住吧，但大概率是扛不住的，估計沒兩個小時就該睡過去。
祁鶴說要是想保持清醒也很簡單，只要她把電腦拿出來，按他的命題做一份建模，估計可以讓她的大腦一直保持運轉。
你不要太過分。
姜至說他。
建模的事當然最後沒有真的讓她做，吃完飯大概是八點多一點，姜至難得的打開了客廳的電視，和全國人民一起收看春節聯歡晚會。
姜至沒有看春晚的習慣，祁鶴也是，他一般會在看完今日新聞之後就把電視關上，聯歡晚會那種闔家團圓烘托氣氛的節目，似乎不太適合他們。
姜至躺在祁鶴腿上，看了半個多小時，她逐漸打哈欠，祁鶴拍了拍她的背，哄她入睡。
在祁鶴的身上躺著就是最舒服的，姜至入睡的很快，並且睡得沈，她再醒時，是被祁鶴輕輕拍醒。
“馬上到新年了。”他貼在她耳邊溫柔的喊她起來。
恍然間似曾相識的場景，讓姜至楞了兩秒，她睜眼時看到電視裏已經在準備倒計時。
十、九、八......三、二、一。
“新年快樂。”祁鶴第一個對她說。
隨後姜至的手裏被塞進一個紅包。
往年也都會有紅包的，姜至摸了摸，覺得大概能夠猜到是個什麽樣的數字。
祁鶴在金錢方面向來很大方，所以對於紅包裏有多少錢這件事，一點也不是姜至好奇的，不過她還是拿出來看。
除了錢，最下面還有一張卡片。
姜至拿出來，看到蒼勁有力的幾行字。
【祝姜至：平安，健康。】
這就很像是往年裏媽媽會對她說的話，她說希望她的女兒平安健康就好。
最樸素也最難得的心願。
祁鶴對她的祝願也同樣這麽簡單。
希望她每一年都平安健康。
姜至忍不住說：“祁先生，我以前就覺得，你是和我媽媽一樣的人。”
她說的是“媽媽”，因為媽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詞匯。
祁鶴不跟她計較把他比作了什麽，他大概是能夠理解她心裏想法的，此時他手掌還停在她的背上，只是說：“那我很榮幸。”
如果高興的話也可以繼續這樣想，對他來說沒有問題。
這世間大多數的規則和想法都只是沒必要的禁錮，只要喜歡，只要高興，那麽一切禁錮都可以被打破。
姜至擡起頭來和他接吻，在外面煙花響起的瞬間，她想和最親密的人做親密的事。
接吻就是，這是愛人間最至高無上的親密。
祁鶴也低頭回吻。
新年伊始，姜至迎來了她的大三下學期，開學第一天，祁鶴陪她一起去的學校。
他今年已經不再擔任學校的客座教授，不過還有些資料需要交，於是就和姜至一起來了。
他去停車，姜至在路邊等他。
初春依舊寒冷，姜至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，一直擋到了兩只耳朵上面，姜至還嫌不夠，又把圍巾往上拉了拉。
那當然都因為祁鶴了，他一些變態至極的行為。
越接近開學，他越喜歡拿她的學習來壓她，比如讓她每天都給自己規劃好一定的學習內容，如果完成不了，那就一定會有相應的懲罰，為了避免她掉以輕心不當回事，祁鶴是盯著她來執行的。
甚至是書房裏那把戒尺都派上了用場。
他這次不打手，讓她自己乖乖跪著。
打哪裏就看她自己乖不乖了。
這樣又丟人又羞恥的行為，迫使姜至每天都在高額完成任務。
即使祁鶴也只是拿這個來嚇唬她，甚至跪都沒有真的跪，全是跪在他的手心上的。
怪在他冰冷的語氣太冷靜太有壓迫力。
這學期過去之後，到大四，基本上周圍同學都有了自己的人生規劃，姜至認真的想過之後，於是跟祁鶴說，她想出國學習。
這完全可以，對於她的專業來說，出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，不用太久，最多一年時間，足夠她學到很多東西。
並且人都是要在自己可達到的能力範圍內去獲得最好最頂級的資源，這是一個優勝劣汰，不斷前進的過程，只要姜至需要，祁鶴可以為她提供任何他有的資源。
是在他能力範圍內的頂級。
只要姜至做了決定，剩下的祁鶴都會幫她聯系和處理，提升個人能力的途徑，永遠都不嫌繁雜。
祁鶴停好車過來，他很自然的牽起姜至的手，拉著她往學校裏走。
大學校園裏永遠不缺情侶，他們牽著手走在一起，並不會顯得像異類，這反而是對他們之間關系的一種光明正大，在那麽熟悉的校園裏，熟悉的人群中，牽著愛人的手一起走過。
不過還是有人會多看他們兩眼。
準確來說是在看祁鶴。
畢竟祁鶴之前是客座教授，辦了好幾場講座，每一場都座無虛席，甚至是水洩不通，他的那張照片可是在各大班級群還有表白墻流傳甚遠。
不過祁鶴現在也不擔任了，對他來說，做任何事都不是問題。
祁鶴去辦公室，姜至在外面等他，才兩分鐘，迎面碰上了林風徐。
今年是他研二下學期，在林風徐的規劃裏，他不打算繼續讀博，而是準備參加校招，找一份待遇還不錯的工作，以他的個人能力和履歷，相信並不是什麽難題。
既然碰上，姜至和他打招呼，說了兩句話。
她和醫院合作的事林風徐之前就知道了，不過還來不及當面和她說一句恭喜，任何作品能夠被應用到實際中，發揮它真正的作用，這不管對誰來說，都是一件值得自豪值得驕傲的事。
林風徐說雖然他有幫忙，可他頂多起一點小作用。
剛說兩句話，祁鶴出來了。
林風徐看到祁鶴，還是楞了下，然後他喊“祁老師好”。
祁鶴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，禮貌點頭，而後牽住姜至的手。
“今天上午還有課嗎？”他問姜至。
姜至說：“有的啊，雖然是第一天，但已經安排課了。”
而且今年的課程更緊密了，到底是誰說快到大四課就會少的，根本一點也不。
祁鶴說：“那中午等你一起吃飯。”
姜至點頭答應，隨後問：“要跟我一起吃食堂嗎？”
“是啊。”祁鶴說：“還沒體驗過。”
祁鶴接著帶姜至離開。
她還跟林風徐說了句“再見”。
林風徐當然看到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。
其實有關姜至的事，他之前從許乘那裏問到了一兩句，知道姜至她是和她很喜歡的人在一起了。
林風徐早已經放下，他只是沒有想到，許乘說的那個很喜歡的人，會是祁鶴。
似乎很驚訝可再想想又好像在情理之中，他當初問姜至是不是有喜歡的人，她說不知道，那時候林風徐就已經能感覺到，是一個和她羈絆很深的人。
外人都無法介入他們之間。
那叫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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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趟旅程下來，眼看就到了新年。
往年的新年也是祁鶴和姜至兩個人過，趙姨回老家過年，於是年夜飯也是他們自己準備，前兩年祁鶴會帶姜至出去吃，今年是頭一次自己在家做。
前一天已經去超市買了不少的菜，基本挑的姜至愛吃的。
姜至只能做點洗菜備菜這樣的小事，她盯著祁鶴在處理蝦仁，開背後抽出蝦線，他手指松松捏住，拿刀刃劃開，用力時手腕突出淡青色的血管，這在祁鶴的手裏顯然成為了一件優美的藝術品。
這是準備用來做一道白灼蝦，魚是買來就已經處理好的，原來姜至說要吃松鼠鱖魚，考慮到難度太大，還是換成了醋溜魚片。
準備的菜譜是九菜一湯，對於兩個人來說肯定是多了，可畢竟過年，多一點也沒關系，吃的就是個年味。
從下午兩點開始，一直忙著快七點，接近五個小時時間，姜至很愧疚，自己都沒能幫上忙。
“我是不是也應該向趙姨學一下怎麽做菜？”姜至自我反省。
祁鶴的工作算得上日理萬機，手上事情那麽多，還要管她，都能在此期間學會做這麽多菜，反觀她什麽都不會，實在沒臉。
“你喜歡做菜？”祁鶴問她。
姜至想了想，說不喜歡。
那當然不喜歡啊，喜歡的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，就是偶爾的時候良心發現一下。
祁鶴擦幹凈手，慢慢脫下身上的圍裙，說：“不喜歡為什麽要學？”
祁鶴知道姜至的想法，沒等她回答，他又說：“我學這些是為了你，在某些時候，也希望你可以吃上喜歡的飯菜，但並不是說，你也需要學會這些。”
祁鶴要告訴姜至的是，做菜不是女生要學會的必需品，她也不需要把自己固侑在這樣的想法當中，無論會還是不會，也都不用覺得愧疚。
會做菜不是必需，學會享受才是必需。
姜至笑了起來，說我們祁先生可真是天底下最開明的家長。
“這不叫開明，這叫本該如此。”祁鶴擡手輕叩了下額頭，“快去洗手吃飯了。”
姜至馬上去洗手，在吃飯之前，她先把這一桌子菜挨個拍了照片，然後才坐下開始吃。
祁鶴看她在編輯照片，已經猜到她等下要發朋友圈，他耐心的等著她，順便問她今天晚上打不打算守歲。
以往確實沒有守歲的習慣，不過上次祁鶴聽姜至提了一句，說她以前在家裏是會守歲的。
所以現在來征求她的意見。
姜至關上手機，她楞了下，問：“你是指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？”
祁鶴：“那我倒是沒想到。”
他緩緩道：“不穿衣服守歲更有儀式感是吧？”
姜至笑，說她錯了，簡直多餘問這一句。
儀式感的問題也沒有那麽重要，姜至說守不守歲的，看她扛不扛得住吧，但大概率是扛不住的，估計沒兩個小時就該睡過去。
祁鶴說要是想保持清醒也很簡單，只要她把電腦拿出來，按他的命題做一份建模，估計可以讓她的大腦一直保持運轉。
你不要太過分。
姜至說他。
建模的事當然最後沒有真的讓她做，吃完飯大概是八點多一點，姜至難得的打開了客廳的電視，和全國人民一起收看春節聯歡晚會。
姜至沒有看春晚的習慣，祁鶴也是，他一般會在看完今日新聞之後就把電視關上，聯歡晚會那種闔家團圓烘托氣氛的節目，似乎不太適合他們。
姜至躺在祁鶴腿上，看了半個多小時，她逐漸打哈欠，祁鶴拍了拍她的背，哄她入睡。
在祁鶴的身上躺著就是最舒服的，姜至入睡的很快，並且睡得沈，她再醒時，是被祁鶴輕輕拍醒。
“馬上到新年了。”他貼在她耳邊溫柔的喊她起來。
恍然間似曾相識的場景，讓姜至楞了兩秒，她睜眼時看到電視裏已經在準備倒計時。
十、九、八......三、二、一。
“新年快樂。”祁鶴第一個對她說。
隨後姜至的手裏被塞進一個紅包。
往年也都會有紅包的，姜至摸了摸，覺得大概能夠猜到是個什麽樣的數字。
祁鶴在金錢方面向來很大方，所以對於紅包裏有多少錢這件事，一點也不是姜至好奇的，不過她還是拿出來看。
除了錢，最下面還有一張卡片。
姜至拿出來，看到蒼勁有力的幾行字。
【祝姜至：平安，健康。】
這就很像是往年裏媽媽會對她說的話，她說希望她的女兒平安健康就好。
最樸素也最難得的心願。
祁鶴對她的祝願也同樣這麽簡單。
希望她每一年都平安健康。
姜至忍不住說：“祁先生，我以前就覺得，你是和我媽媽一樣的人。”
她說的是“媽媽”，因為媽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詞匯。
祁鶴不跟她計較把他比作了什麽，他大概是能夠理解她心裏想法的，此時他手掌還停在她的背上，只是說：“那我很榮幸。”
如果高興的話也可以繼續這樣想，對他來說沒有問題。
這世間大多數的規則和想法都只是沒必要的禁錮，只要喜歡，只要高興，那麽一切禁錮都可以被打破。
姜至擡起頭來和他接吻，在外面煙花響起的瞬間，她想和最親密的人做親密的事。
接吻就是，這是愛人間最至高無上的親密。
祁鶴也低頭回吻。
新年伊始，姜至迎來了她的大三下學期，開學第一天，祁鶴陪她一起去的學校。
他今年已經不再擔任學校的客座教授，不過還有些資料需要交，於是就和姜至一起來了。
他去停車，姜至在路邊等他。
初春依舊寒冷，姜至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，一直擋到了兩只耳朵上面，姜至還嫌不夠，又把圍巾往上拉了拉。
那當然都因為祁鶴了，他一些變態至極的行為。
越接近開學，他越喜歡拿她的學習來壓她，比如讓她每天都給自己規劃好一定的學習內容，如果完成不了，那就一定會有相應的懲罰，為了避免她掉以輕心不當回事，祁鶴是盯著她來執行的。
甚至是書房裏那把戒尺都派上了用場。
他這次不打手，讓她自己乖乖跪著。
打哪裏就看她自己乖不乖了。
這樣又丟人又羞恥的行為，迫使姜至每天都在高額完成任務。
即使祁鶴也只是拿這個來嚇唬她，甚至跪都沒有真的跪，全是跪在他的手心上的。
怪在他冰冷的語氣太冷靜太有壓迫力。
這學期過去之後，到大四，基本上周圍同學都有了自己的人生規劃，姜至認真的想過之後，於是跟祁鶴說，她想出國學習。
這完全可以，對於她的專業來說，出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，不用太久，最多一年時間，足夠她學到很多東西。
並且人都是要在自己可達到的能力範圍內去獲得最好最頂級的資源，這是一個優勝劣汰，不斷前進的過程，只要姜至需要，祁鶴可以為她提供任何他有的資源。
是在他能力範圍內的頂級。
只要姜至做了決定，剩下的祁鶴都會幫她聯系和處理，提升個人能力的途徑，永遠都不嫌繁雜。
祁鶴停好車過來，他很自然的牽起姜至的手，拉著她往學校裏走。
大學校園裏永遠不缺情侶，他們牽著手走在一起，並不會顯得像異類，這反而是對他們之間關系的一種光明正大，在那麽熟悉的校園裏，熟悉的人群中，牽著愛人的手一起走過。
不過還是有人會多看他們兩眼。
準確來說是在看祁鶴。
畢竟祁鶴之前是客座教授，辦了好幾場講座，每一場都座無虛席，甚至是水洩不通，他的那張照片可是在各大班級群還有表白墻流傳甚遠。
不過祁鶴現在也不擔任了，對他來說，做任何事都不是問題。
祁鶴去辦公室，姜至在外面等他，才兩分鐘，迎面碰上了林風徐。
今年是他研二下學期，在林風徐的規劃裏，他不打算繼續讀博，而是準備參加校招，找一份待遇還不錯的工作，以他的個人能力和履歷，相信並不是什麽難題。
既然碰上，姜至和他打招呼，說了兩句話。
她和醫院合作的事林風徐之前就知道了，不過還來不及當面和她說一句恭喜，任何作品能夠被應用到實際中，發揮它真正的作用，這不管對誰來說，都是一件值得自豪值得驕傲的事。
林風徐說雖然他有幫忙，可他頂多起一點小作用。
剛說兩句話，祁鶴出來了。
林風徐看到祁鶴，還是楞了下，然後他喊“祁老師好”。
祁鶴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，禮貌點頭，而後牽住姜至的手。
“今天上午還有課嗎？”他問姜至。
姜至說：“有的啊，雖然是第一天，但已經安排課了。”
而且今年的課程更緊密了，到底是誰說快到大四課就會少的，根本一點也不。
祁鶴說：“那中午等你一起吃飯。”
姜至點頭答應，隨後問：“要跟我一起吃食堂嗎？”
“是啊。”祁鶴說：“還沒體驗過。”
祁鶴接著帶姜至離開。
她還跟林風徐說了句“再見”。
林風徐當然看到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。
其實有關姜至的事，他之前從許乘那裏問到了一兩句，知道姜至她是和她很喜歡的人在一起了。
林風徐早已經放下，他只是沒有想到，許乘說的那個很喜歡的人，會是祁鶴。
似乎很驚訝可再想想又好像在情理之中，他當初問姜至是不是有喜歡的人，她說不知道，那時候林風徐就已經能感覺到，是一個和她羈絆很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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